但阿鸾不管,他定了就是定了。
阿鸾说:“好啦,我得回去了,今日我可是偷跑出来的,还逃了课呢!”
说着话,阿鸾下了禅床,就要往外走。
师隐跟着起身,忽然想起来,就问道:“你……如何进来的?”
“我吗?”阿鸾扶在窗口,回头看向师隐,眨了一下眼,璀然笑道:“翻窗。”
说完,阿鸾就翻窗灵活地跳了出去。
师隐站在那里,有一瞬怔愣。
阿鸾隔着窗,冲师隐摆了摆手,就转身往后门的方向跑去了,背影在灼灼日光之下,显得几乎有些不真实。
师隐就站在那里。
明明他的门锁上了,可阿鸾还是能自由来去。
过了许久,师隐抿着唇,然后慢慢翘起一个弧度。
须臾,精舍里响起一声低低的笑。
师隐拨过去一颗念珠。
那场雨下过,天也早已就放晴了。
院外有人在叩门,师隐将戴珠套回腕上,归云归雨都去念佛堂了,桑成林是个明礼的人,见门上套了锁必不会再敲。
会这样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果然,师隐打开门,就看见韩宗言正倚着门,还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门环。
韩宗言一见师隐,赶紧站直了,握拳抵着清清嗓子,笑道:“大师,您这门怎么上了锁?我还以为您走了呢。”
师隐看向他,漠声反问,道:“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