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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那个僧人发觉了,就也停了下来,回头去看师隐,问:“师隐师兄,怎么了?”

师隐收起情绪:“没事,走吧。”

那僧人闻言,也不多问,只是转回去继续在前面带路。

就如此走了许久,才终于到丈室。

走到门外,那僧人先行向前去通报过,等得了里面的回应,才回来侧身让开,很板正地说:“师隐师兄,方丈就在里面等您。”

师隐向那开着的门扇看了一眼,有又看回那僧人,微微颔首道:“有劳。”

那僧人回了一个礼,就退下离开了。

师隐在门口略站了站,紧紧闭了下眼睛,将心中澎湃浑浊全都压下去,又将事情条析理清,大致把握了,复才睁开眼,一片清明。

方丈就坐在那里,看见师隐进来了,便很祥和地说:“坐下吧。”

师隐行礼道:“多谢方丈。”

言毕,师隐就在方丈指的地方徐徐坐下,并没有退却。

方丈等师隐坐定,便抬起手,边推了一封信过去给师隐,边解释道:“这是津州送来的急递。”

“昨日深夜发出的,今天早晨刚到。”

急递?

以津州到京城这样近的距离,到底该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才需着用的上急递?

师隐微微皱眉,伸过手接了信,但一等看见署名,心下便顿时了然了。

是大师父寄来的。

师隐抬眼看向方丈,方丈没有动,仍很和祥的看着师隐。师隐便就也没再避讳,直接拆了信件。

信函里只装了薄薄的一张纸,而那张纸上的字也不过仅有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