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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师隐看完后,脸色却是兀然沉重了下来。

方丈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师隐将信依原样叠好,拿在手里,却如坠万钧,沉声回道:“方丈,我需得即刻启程回去津州。”

方丈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却还是出声多问了一句:“真的现在就要回去吗?你是否要再等一等……”

“方丈,”但还没等方丈说罢,师隐就截住了他的话:“我师父病重,性命垂危,我必须立刻回去津州。”

方丈就看着师隐,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声,说:“好罢,那你去吧。”

师隐得了答复,将信塞回去函里,不再多坐,直接站起身,再向方丈行了一礼,便就转身出去了。

来时引路的那个僧人没有再出现,师隐也明白了大兴寺的意思。

大兴寺并不想他此时离开这里。

但又不得不放行。

师隐回头看了眼丈室,能叫有爵位在身的韩宗言做传话筒,又能让大兴寺的方丈屈折听令……

那个人,究竟会是谁?

师隐抿了下唇,收回视线,不再继续往下深想,依着原路向精舍走回去。

一路走去,竟都不曾见到有人。

师隐默声算了算日子,倒确实不是集会的日子。

但却很巧,就在路过一片竹林时,师隐居然远远地看见了桑成林。

桑成林正向着这里漫步,身边还有一位女檀越。

大概就是传闻中的谭家小姐。

他们走在一起,但中间还隔着有一段距离,两人像在说什么话,那位谭小姐不时便拿着手绢掩面轻笑,桑成林则是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