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归雨具是疑惑:“阿鸾是谁呀?”
师隐想了一下,说:“会来这里找我的少年,那个人就是阿鸾。”
归云归雨没有听明白:“他会来吗?”
师隐点点头,很肯定地说:“会的,他会来的。”
归云归雨只好跟着懵懵懂懂地点头。
交代好所有事情,师隐便不再多做停留,背上那只仍旧单薄的包袱就走了。
他走出了精舍的门,大兴寺的门,还有京城的门。
没有人阻拦他。
清泉寺离京城真的是很近。
但天还热着,当空的烈日也并没有半点收敛,仍是恣意地蒸着人间土地。
师隐在晌午日头最晒的时候避了一阵,故而等到入夜时分,才终于回到了清泉寺。
时隔一年,清泉寺却似乎还是清泉寺。
并没有什么变化。
人好像也是。
于是,师隐就远远地先看见了那个在信中自称性命垂危的大师父,正站在寺门前,冲他招着手,中气十足地叫道:“师隐!快点!磨蹭什么呢!等你一天了!”
“知道为师病重,竟还这样漫不经心,逆徒,逆徒啊。”
师隐笑了一下,这和在京城时的不一样,甚至和在阿鸾那里的也不一样,这是全然的放松,他走上近前,看着大师父,说:“我就知是如此的。”
大师父故作惊奇地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