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隐略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就松开了,由着宫人引他走到一个位置。
不再是师隐下午时匆匆而来,随意而坐的那个位在最末尾的位置了,而是换成了另一个离阿鸾极近——又或该更确切些而言,根本就是排在阿鸾后面的那个位置。
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
师隐看了一眼另一边最首席坐着的大兴寺的方丈,这个答案便不言而喻了。
但他并不在意这个。
不过能够离阿鸾近一点,那么这个位置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小宫人低声道:“大师,您请就坐吧。”
师隐微一点头,便抬手稍稍撩起僧袍,就势在蒲团上坐下来。
那小宫人这才安心退出去。
师隐处在最前,周围没有人凑上来。旁边大兴寺的方丈也是一样,只是方丈的后面坐了几个同是大兴寺的僧人。
这很好认。
大兴寺与别的寺是有不同的。
方丈朝着师隐看过去,面上很是和蔼,瞧不出什么别的来,声音也是一样:“师隐,你回来了?”
师隐便侧头回看向方丈,没露什么情绪,只是微微向着大兴寺的方丈稍低了一低头,声音淡漠:“是。”
方丈便也一笑,转了回去,再不多话。
恰好,阿鸾也在此时来了。
皇帝一到,众人皆起身行礼,都把头低着,虽不如臣子一般,只是一个简单的佛礼,但并不敢私自去窥探。
这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