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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没有什么。

阿鸾甚至在他的床上睡过一晚的。

这没有什么。

师隐便将心里起的涟漪也一同按的平了回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讲经殿里。

一众僧人陆续入了座,就连大兴寺的方丈也来了一会儿了,可只有师隐的位置还空着。

大兴寺的一个僧人见状,前到常若方丈那里,不悦道:“方丈师兄,那个师隐,行为实在太过无礼了。”

“今日是您作讲,他竟迟迟不来。”

方丈不应这话,只是道:“怎么,已经过了时辰了吗?”

那僧人算着道:“快了,马上就是了。”

方丈淡然道:“那就是还没到时辰。”

“师兄!”那僧人急叫了一声,周围的僧人们听见了便都朝着这里看了过来,他被同寺的人扯了下衣裳,才收住了,却还是不解,沉着声问道:“师兄,你这般维护他,到底是为何?”

方丈并不回答他,只说:“坐下吧。”

僧人还要再说什么,但被身旁的人给拦住了,恰巧,有宫人高声传呼,皇帝来了,他便只能忍了声。

皇帝来了,也不急着坐下,只是望向讲经殿的门口。

师隐就在这时候来了。

他着一身清灰色的僧服,一手上托着一卷书,另一手垂在身侧,随着行走摆动,步伐轻却稳。

眉目间平淡清和,不见骄矜,不见卑怯,只如寻常。

殿内众人全都向他望了过去。

而他却只看着阿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