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隐便问的更细致了点:“你是否,是听到了什么人传的消息,知道我回来大兴寺了,才来找的我?”
归云归雨说了,他是乘轿回来的,送他回来的人也都是普通打扮。
虽说是太后旨意,可见并没有声张,想来知道这事的人也不会多。
桑成林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听一个书友说的。”
“他说我与大师你交好,如今大师被送出宫回了大兴寺,应当来看看的。”
果不其然。
说着话,桑成林便也觉出不对劲来了:“奇怪,他一向是不关心这些的,怎么会比我还先知道这件事的?”
师隐不想再将桑成林也卷进去,只微微笑了下,道:“我被送出宫,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一路回来,有人知道,也不奇怪。”
桑成林也是心思剔透,不过总带着几分读书人的执着意气,才看着似顽愚的。
师隐从宫里回来,只一顶小轿,宫人又作普通打扮,一路直回大兴寺。
就算有人看见,又哪里能知道清楚?
连他都是事后才打听到这些的。
但既然师隐已经这样解释了,桑成林便不再深究,只点点头,说:“这倒也是。”
师隐将戴珠又拨过去一颗,说:“今后,你不要再来了。”
桑成林有些错愕:“大师此言何意?”
师隐说:“我要走了,不会再回来。”
那个人既然将桑成林当做了挑衅的棋子,那若他与桑成林再有来往,想必不会有桑成林的好。
桑成林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