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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这兄弟也不过是一半兄弟。

否则白太夫人不会一力隐瞒。

仅仅只是猜想,当年那些人究竟是如何关系,师隐便要作呕。

为什么他们做下那样的事,后果却要他来背负?

难道将他藏起来,不叫他为人所知,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吗?

师隐嗤笑。

怎么可能呢。

今时今日,那段被尘封的过往,不就都快要揭开了吗。

韩宗言站在茶室门口,踟蹰再三,还是走了进去。

师隐听见动静,没有理他,只看着炉子上煮着的茶。

韩宗言在师隐对面坐下来,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大师……你可想离开京城吗?”

师隐便抬眼去看他,反问道:“怎么,你也想送我走吗?”

这话说的极锋利。

韩宗言就苦笑着道:“我哪里敢呢。”

师隐淡淡回他:“你怎么不敢呢。”

韩宗言被这话刺的生疼,干干地咳了两声,低头理了理衣裳,只当自己没听见。

师隐也不逼他,拿着小火钳拨了拨炉子里的炭火,继续道:“街上的兵,可是你所为吗?”

韩宗言现在又能听见了,转了转左手小指上的那枚指环,笑着说:“我一个闲散人,哪里有那个本事。”

师隐不置可否,又问道:“那么清泉寺的消息,是你的本事了吗?”

韩宗言眨巴眨巴眼,装傻充愣道:“什么消息,什么本事?”

“大师说的话,当真越发玄妙了,我真是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师隐不吃他这一套,很是干脆的便下了逐客令:“既然听不明白,那你便走吧。”

“别啊,”韩宗言啧了一声,叹气道道:“大师,你还真是……但凡你开口问的,都是些叫我为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