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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膏被热意烘着乳化开来,粘稠的顺着肌肤流淌下去。

混合在其间的,还有分不出究竟是谁的其他液体。

两鬓的发也被汗湿了,可怜又可爱的服帖在那,束发不知掉去了哪里,乌黑的发便铺散开,随着动作飘飘来去,还有几缕挂去了师隐身上。

床帐里面热意蒸腾,他们就一起全都湿透了。

……

师隐不能再去想,强迫着自己转开注意力。

他身上是清洗后的干爽,僧衣也完好的穿着,除却锁着他的四条锁链,以及被阿鸾昨夜情||动时咬破的嘴唇外,好似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师隐不自觉的去舔了一下。

丝丝痛感就起了来。

越发提醒着师隐,昨夜和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他既不明白昨夜为什么阿鸾要给他吃下那颗药,也不清楚现在为什么阿鸾要将他锁起来困在这里。

师隐站起身,又是一阵锁链相碰的声响。

他垂下手,袖子恰好掩过手腕,藏住了锁住他的手环,只有一截细细的锁链从袖口隐隐伸出来。

脚踝上也是一样的。

师隐拖着这些链子在屋里走动。

这屋里的陈设虽然与大兴寺一模一样,但到底是小一些的,只是用了两三个围屏隔划了空间出来。

师隐再往前走。

竟然有一扇门在那里。

师隐走过去推开,门外竟然是个小院子。

不过院子全是由高大宫墙围起来的,并不能指望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而这扇门,大约也是新才开的。

但最叫师隐在意的,是院子栽着的两株梅树。

地上铺了雪,树上也了落了一些,故而看不出来这两株梅树是不是才移过来的。

昨夜下雪了吗?

是什么时候下起来的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