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隐对他的行为不置一词。
阿鸾讲了,他就听了,但也就只是听了。
他的记性是很好的。
说不上过目不忘,却也差不了多少的。
但他既便记住了又能如何呢?
他不过是个僧人。
且还是个被困在这一方小室里的僧人。
北境边地,那实在离他太远了。
阿鸾没跟他提过,要将他困在这里多久。
师隐便也不问。
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如今身上切切实实多了几条链子出来罢了。
但他总会离开的。
也许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就被藏在皇帝的书房里。
可总会被知道的。
无论阿鸾将他藏的有多么好。
阿鸾还在讲解着张布防图,师隐看着他,生不出来什么情绪。
况且有人是想要他走的。
不是像白太夫人和大师父那样,为了他的性命担忧要他走,而是为了阿鸾才想要让他离开。
那个人不愿意他待在阿鸾的身边。
会是谁呢?
师隐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摸到了真相的轮廓。
从前他仿佛是在局外,可眼前却始终一团迷雾。
如今他真的被困在局内,一切答案倒是呼之欲出了。
阿鸾见师隐走神,便不讲了,在师隐面前蹲下来,又仰头去看他,问道:“师隐,你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