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隐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只将手里的书翻过去一页。
阿鸾就扔了那本奏疏,把腕上的那串戴珠滑下来,握在手里转了转。
正是师隐的那一串戴珠。
不过自从师隐在这间小室之后,便就被阿鸾拿走了。
前些天也没有见阿鸾拿出来,今日不知怎么的,阿鸾倒是将那串珠子戴上了。
阿鸾一颗一颗地拨过去,指腹摩挲着珠子,眼睛却是看着师隐的。
师隐又翻过去一页书。
阿鸾觉得没意思,便将珠子重新带戴了腕上去。
“师隐,你可听说过镇国公吗?”
师隐终于答了话:“没有。”
他不知道的人太多了。
阿鸾笑着继续道:“我说的可不是如今当家的那位——我说的是,从前的那位镇国公,许老将军。”
“说他是我大盛的战神,也不为过。”
师隐察觉到阿鸾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阿鸾并不会无缘无故在他面前提起别人来的。
若提及了,那便该是与他相干的。
但他确实不知道这位镇国公。
也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
阿鸾见师隐仍是陌生,便微微皱了下眉,问:“还是不知道吗?”
师隐看向他,也问:“我该知道吗?”
阿鸾定定地看着师隐,忽而眯起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起来,说:“不该。”
“说起来,我该也是不知道的。”
“毕竟许老将军,很早便去世了,我也没有见过他。”
去世了。
师隐心中莫名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