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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魏旷冷然道:“她那里,我自有说法。”

“你做你该做的便是了。”

师隐握着匕首,抬起手,横到颈间。

那里还有一枚吻痕。

是阿鸾留下的。

魏旷看见了,眉心微皱,一副不悦神色。

师隐轻轻地划了一下,顿时便是一道血痕。

但师隐没再继续,只将匕首停在那里,身上的锁链发出细碎响动,他问道:“那么,你又要怎么向你的陛下交待呢?”

魏旷沉声道:“陛下还小,不过一时新鲜。”

“只要你死了,便也没什么可交待的了。”

师隐很清楚,魏旷确实是决心要杀了他的。

堂堂宰辅要一个寂寂无名的僧人的性命。

又算得上什么呢?

师隐将匕首放下来,那上面沾着他的血。

冰冷的刃光衬着殷红血迹。

脖颈间有些微痛感。

并不太重。

只是丝丝绵绵的。

就像外头下的这场雨一样。

魏旷皱眉:“你别无选择。”

“陛下留下你,不过是一种得不到的替代。”

“你自己该心知的,陛下予你的,并非是你的。”

师隐突然放声笑起来。

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阿鸾看向他的那双眼睛,总是在寻找着些什么。

可那又怎么样呢?

拥抱了阿鸾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