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急,”那男子咳了一声,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那上头正放着一只匣子,插话道:“陛下已经赏了药,足够用的。”
“我想,现在该先讲清楚的,是当年的那桩事情。”
“二叔走的早,又是在北境边地……故而其中内情,除了你们两位,想必是再没人知道了吧?”
这话说下来,住持与大师父的脸色均是沉沉的。
见他们不肯开口,那男子就又道:“若是你们不讲清楚,我也不能就如此认下他——我倒没什么,只怕他日后是不好过的。”
“在我镇国公府里,没有敢要他性命的人。”
“可是眼下,这满京满朝,都欲杀他而后快,陛下也是不得已才将他塞到我这里来,可他若与我许家非亲非故,我也实在不能冒这个险庇护他。”
“两位,真的不打算说清楚吗?”
大师父去看住持,住持沉默许久,终是宣了一声佛号,叹息道:“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吱吱!有人吗!
第77章 不觉行路难
住持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像是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屋内无人催促。
这是一桩太过久远的事情了。
住持转动念珠,看向师隐,缓缓道:“师隐,我和你师父,曾是将军的副将,那年因伤未能追随将军出征北地。”
“事情,也就是那一年的发生。”
那时先帝还在,东宫储君也还并不是阿鸾。
“将军与白太夫人的事,我们并不清楚。只是白太夫人突然找上门来,将你交给了我们,彼时你尚在襁褓,甚至还未及满月。”
那是一个冬天。
雪下的很大。
母亲抛下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