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光明的名字,却要给生来便见不得光的他吗?
如何相称呢?
许晏大约是没想到师隐会拒绝,便说:“还要什么信物呢,你的容貌,就已经足够证明的了。”
“我前面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见你被蒙在鼓里面,故意激一激这两位罢了。”
“我许家儿郎,可没有稀里糊涂活着的。”
稀里糊涂的活着?
他可不就是这样混沌的过了二十来年吗。
所有人都隐瞒,所有人都敷衍。
如今倒又叫他不要糊涂了。
师隐将手紧握着,喉咙幽涩,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开口不能。
他能怎样说呢?
这两个人,他一个也没有办法去说。
住持心思剔透,瞥了眼师隐,又将手中念珠转着,道:“师隐,将军……此事,并非你想的那样不堪。”
许晏也当即明白过来,立刻道:“我二叔从来正直,绝非下流之辈!”
“至于与那位夫人……我想二叔,应当是有他的苦衷的!”
苦衷?
师隐想不出会是怎样的苦衷。
大师父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更是拽着师隐叫道:“你怎么能这样想将军!”
“将军人品贵重,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住持将一圈念珠转到头,终于停下来了,说:“当年的事,我和你师父也只是知道这一部分,至于更多的,也只有夫人才知道。”
“师隐,你若心中有疑,不妨等见过夫人,再做决算吧。”
许晏也接上道:“相府的白太夫人是吗?恰巧内子还与这位太夫人有几分亲缘。”
“便以我夫人的名义去请,不会有人生疑的,我这就去办。”
说着话,许晏便立即起身,也是风风火火的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