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还俗——除非阿鸾退位。
事情定下来了,大师父和住持也没有走。
许晏又派人悄悄送了白太夫人回去。
如今风口浪尖上,虽说是灯下黑,但到底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
师隐看过了阿鸾送来的那一匣的药,就跟他在宫中小室的时候,阿鸾给他涂的是一模一样的。
这些药很好。
阿鸾一下便送了十瓶来。
哪用的了这样多呢?
最多一半,他身上的伤就会好。
他亲手刺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拿捏了分寸,并不会叫自己真的死了。
一分一毫都不会差。
他只是要借魏旷的手,除掉魏旷在阿鸾心中的位置。
魏旷说他了解阿鸾。
师隐当时就想,若是真的了解阿鸾,魏旷就不该告诉阿鸾他在津州的事情。
从一开始,魏旷的这局棋就下错了步子。
即便拿他来做棋子,也再赢不了的。
师隐将匣子合上,转身出去院里,他太久没有练武了,若要上战场,也该是时候重新拾起来了。
天气是一日热过一日。
但师隐的伤却好的很快。
也许是因为药的缘故。
现在胸口处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手腕和脚踝上的痕迹也是淡的要看不出了。
外头关于师隐的风言风语渐渐消停了下来。
许晏每日都来看师隐,每回来,都带些新的消息。
这天,大师父正陪着师隐在院里过招,住持在一旁指点着。
许晏就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