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隐又朝韩宗言看去。
将他也算计了进去?
倒是第一回 听见这样的话。
韩宗言将上一回糊弄过去的事,又直截了当地讲了出来:“大师,当初到津州的事情,的确是丞相授意。”
师隐毫不意外:“我已经知道了。”
在魏旷找到他的那天,他就已经知道了。
韩宗言点了点头,道:“大师智慧过人,我料想你也是会猜到的。”
“不过该言明的事情,还是要讲清楚。”
韩宗言将手中折扇合起来,敲在手上,道:“陛下一直防范太后——这个,我想大师你也应当是很清楚的。”
“陛下为了不使魏相与太后联手,不得不做一些事情。”
“即便在你听来,像是我在替陛下开脱,但事实如此。”
师隐皱眉,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韩宗言道:“宫里的贤妃与皇后,具与魏相有亲谊关系在。”
“但皇后却是和太后走的更亲近些,故而太后十分地看中皇后,想叫皇后生得一位皇子。”
可惜,皇后生了一位公主。
贤妃的皇子却都将要满两岁了。
师隐心中闪过去一瞬的不悦,但很快便藏好了,淡淡道:“那又如何。”
韩宗言难得有一丝不自在,干干地咳了一声,道:“我只是想告诉大师,陛下……很看重大师你。”
师隐仍道:“那又如何。”
即便现在被困住的是阿鸾了。
可这样的话,却还是不该由别人来告诉他。
只要阿鸾想见他,那么阿鸾总有办法。
他从前就常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