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隐这才将信展开看了。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皇帝病重,太后接掌宫城。
乾州宁王举兵北上。
师隐拿着信的手一紧,朝许厉看去,问道:“这信,何时送到?是谁寄来的?”
许厉回答道:“就在方才送来的,落的是平陵伯韩宗言的印。”
韩宗言?
师隐拧眉,大战才将将结束,这信就来的这样巧吗?
且韩宗言远在京城,他又是如何得知北境边地的战况的?
师隐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桑成林。
或者,该是谭钧元。
他们翁婿二人,曾到过北地,处理过雪后赈灾一事。
若说由他们埋线暗桩,也并非不可能。
但照时间,若是真的如此,那么阿鸾的布局,只怕也是很久之前就开始谋划的了。
这就是皇帝。
许厉沉声道:“宁王举兵北上,无论目的为何,就已是谋逆了,况且就此看来——只怕宁王是想要与太后里应外合,篡夺江山。”
师隐将信叠回去。
他只担心那一句话。
皇帝病重。
阿鸾病了吗?
病的该是多严重,竟然叫太后掌控了宫城。
他很知道,太后是如何不喜阿鸾。
阿鸾也曾不止一次地跟他提过,太后是更属意乾州的废太子继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