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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斌道:“平陵伯乃是陛下近臣,我等自然相信。”

“二陈,兄弟们也都累了,今晚好好歇息一夜,若要拼命,也是明天的事情。”

师隐瞥了一眼韩宗言,又看向他二人,道:“裴将军说的有道理。”

三个人有两个都决意暂时驻扎,陈荣余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闷头出去吩咐了。

兵士们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将主帐先收拾了出来。

师隐就和韩宗言留在了这间帐里。

韩宗言打量着师隐,很是感概地说道:“又是数月不见,大师已然不同从前了。”

“如今怎么看,都是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了。”

师隐微一皱眉,并不愿同他在这里绕弯子,问道:“阿鸾……他究竟如何了?是否病重危险?”

性命无虞,也并非就全然无恙。

若是当真有什么……

师隐抿着唇,垂着的手紧紧攥了一下。

韩宗言咳了一声,道:“这个……我想,这个问题,还是陛下亲自回答你的好。”

说罢,韩宗言便转向营帐门口那儿,扬声叫道:“进来吧。”

就有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兜帽覆脸,看不清楚容貌,只露着半个下巴。

仅凭这一点,师隐就已然人出来人是谁了。

他太过熟悉了。

来人将兜帽取下,望向师隐的眼里有希冀,还带着些微怯怯,软着声音轻声叫道:“师隐……”

韩宗言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看过,掩唇干干地咳嗽了一声,道:“臣先告退。”

说着话,韩宗言便迅速退出了营帐,又贴心地将帐帘合上。

抬手招了两个人过来,吩咐道:“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出。”

两人应道:“是!”

韩宗言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也离营帐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