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都不能想到,许曜竟然是认识陛下的,且还是旧时相识。
怪道平日许厉将军多有关照他的。
竟然其后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吗?
但这些事情并非是他们可以去深究的。
陈荣余同裴斌都不是脑子不清楚的,立刻就将这事情带过去了,只拿着正事问道:“末将二人方才收到消息,南边宁王在离京不到百里之地驻扎。”
“大约明日便可抵京。”
阿鸾负手道:“宁王……不必管他。”
“你们也不必做别的,就在此地歇息。”
陈荣余与裴斌具是诧异:“陛下?”
分明是叫他们前来勤王救驾,怎么到了地方,却又转口让他们待在这里歇息了?
阿鸾微微笑道:“平陵伯不是已经替朕,前去游说宁王了吗?”
“哦对了,还有一事,你们自北地匆匆而来,许是尚未听说的。”
“为宁王出兵的人,正是你们许厉许将军的同胞亲弟。”
这话一出,陈荣余和裴斌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们还在北境的时候,许将军就说过了,无论宁王目的到底为何,只凭聚兵这一条,就已经算得上是谋逆大罪了。
可如今,为宁王出兵之人,竟然就是许厉许将军的同胞兄弟。
那么这谋逆之罪,只怕整个许家上下都是逃脱不了的。
昔日赫赫忠勇的镇国公府,今日竟要背上一条谋逆的大罪。
裴斌心思细,立即磕头道:“末将以性命担保,许将军远在北地为国尽忠,绝无谋逆之心。”
陈荣余听见这话,后知后觉吓的一身冷汗,马上就也跟着磕下去说了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