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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帐里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阿鸾松开手,站在师隐身前,笑着看了看魏旷,又朝韩宗言摆了摆手:“没事,丞相大人要到哪里去,你一个小小的平陵伯,又如何能拦得住呢。”

一句话,倒讽了两个人。

师隐有些想笑。

但不合时宜。

韩宗言无声叹气,拱手道:“陛下,那臣先告退了。”

阿鸾想了想,说道:“也好,你先去外头守着,朕与丞相说一会儿话,等会儿叫你再进来。”

韩宗言应了声是,就赶紧出去了。

在外头当个看门的,也比在帐里油煎火烤来得舒坦。

帐里那三个,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实在是一个都不想招惹了。

既然有人在外面守着门,魏旷说话便不再遮掩了,直接冷冷道:“陛下好谋算啊,叛军围京,宁王救驾——这些事,微臣竟全都懵然不知。”

阿鸾眨眨眼睛,很是疑惑地问道:“丞相怎会不知的呢?”

魏旷咬着牙:“还请陛下赐教,微臣到底该如何得知这些事情?”

“哦,”阿鸾笑着说:“我还以为,太后会坦诚相告于丞相你呢。”

魏旷几乎都要维持不住体面,狰然叫道:“微臣从未投靠过太后,太后又如何会将这些谋逆之事告于微臣?!”

阿鸾却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师隐站在后面,微微笑了一下。

当初魏旷如何站在他面前,轻飘飘地要他性命,如今倒反过来了。

大约是这笑太过刺人。

魏旷立刻便向师隐看了过去,当他看清楚师隐容貌的时候,愣怔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又是冷声笑道:“原来是你。”

“我说怎么没了音讯,原来是镇国公府包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