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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宗言只好正色道:“毕竟事关许帅,叫太多不相干的人知道,总是不好的。”

“至于臣与端王殿下,实乃是君子之交罢了。”

阿鸾又看了眼韩宗言,对他这话并不置一词,重新去将帘子撩起一些,看着外头,有些叹息地道:“玄光为何不亲自告诉朕呢。”

“他若亲自告诉朕,倒也省了你们麻烦了。”

韩宗言听着这话,只想暗自擦汗。

这些事,怎么好摆到台面上来,更遑论亲口对皇帝说。

不过,韩宗言还是想不太明白一件事……

他见阿鸾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就试探着问道:“陛下,今年春天的时候,太夫人为丞相大人定下的那桩亲事……怎么会又|黄|了呢?”

又|黄|了。

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

京里传的满城风雨的,说是丞相大人怕不是被什么妨住了。

亲事是怎么谈怎么都定不下来。

急的太夫人不知道跑了多少回大兴寺,又是捐万贯香油钱,又是求告佛祖菩萨的。

可到底还是没能保下来这一桩大好的婚事。

正巧,他刚问完,外头驾车的人就喊了一声:“到了。”

阿鸾就将帘子放下来,却也没回答韩宗言的问题,只是笑着道:“你猜猜。”

说罢,就站起身先下车去了。

韩宗言见状,叹了口气,又展开扇子摇了摇,跟着也下车去了。

他就不该问出来的。

津州,清泉寺。

方丈莲室里。

阿鸾坐在帷幔后面,并不开口说话。

韩宗言则在方丈对面的蒲团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