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目光中满是厌恶。凉意从剑气重凝聚,指向挡住梁艳的莫言清。江肆淮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梁艳。

“你已经冒犯了。”

梁艳低头,整个人都恐惧得很。江肆淮太过可怕,护着姜时的样子和往日那副清高的神态全然不似。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紧握。

“江公子,梁艳她已经知道错了。梁艳是我们门派的弟子,?你放心。掌门一定会给到她教训。你先放下剑……”莫言清也是心梗得很。

虽然他也烦梁艳做的事,但毕竟梁艳是担心他过度。

“放过她可以,前提是她必须写满一万张道歉的话。”江肆淮开口。

“要是她忙着受罚没时间送过来,就让信鸽送来。”江肆淮又道。

梁艳脸色苍白,?她连忙答应。对于江肆淮的这个说法,已经是对她最好的处置了。想起自己门派还有更严酷的惩治,梁艳就手指颤抖。

往莫言清身后又躲。

“另外——”

江肆淮扫向已经成了废墟的古鸢派大厅,“莫言清,你回去转告你们掌门和百里邬、折暨那几位掌事的。若他们不能当着各大仙门弟子的面向姜时道歉,我不介意百里邬和折暨都变成古鸢派现在这副样子。”

莫言清:“!!”

对于这些不分黑白的弟子,江肆淮连看都不想看。

打飞了地上的瓦片和碎屑后,抬起修长的腿就离开了。一路上,他想的更多是姜时。想赶紧见到姜时,以前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才分开一会儿,就格外想她。

江肆淮轻笑,看来自己陷得不轻。正想着,胸口的疼意让他从良曦剑上直直地掉落。

整个人失重地栽在地上,掀起云嚣。片片叶子与之而掉,江肆淮捂住疼痛的地方。又来了,这种感觉。明明前几日已经不常出现,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