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看向周围,自己跪在金碧辉煌的厅中,周围是满脸惊恐的同僚们。

四周的石砖上稀稀拉拉散布着几个鲜血淋漓的小妖,有的胸口还在起伏,有的已经没有的声息。

般若站在王座边上,向厅中走来,罕见的冷了脸,边走边冷笑道:“狐妖——源千藏,都说你向人族投了诚,果不其然今日便向你的同胞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他走至跪地不起的熊妖身边,修长的手指像是抚摸什么小猫小狗一般在熊妖巨大的头颅上拍一拍:“醒过来了吗?”

说罢继续向千藏这边走来,脸上仿佛凝结上了一层寒霜。

“你戴的是蚌精的迷魂法器吗?”他走近千藏身边,伸手去取他头上戴的发簪,被千藏一晃头避了过去。

“居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他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也不硬夺,只是又戴上了那一副调笑:“金泽十郎的旧物对吗?你是怎样控制这东西的,又是如何知道前田的孩儿。

啊——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让他想起自己害怕的场景就可以了。”

千藏捂住胸口,慢慢向后挪去,嘴角一丝血线落在雪白的衬衣领上。

伸手往后摸去,刚伸手便被一只宽大干燥的手捉住,便借着低头的势头轻声问:“怎么样,还受得住吗?”

般若步步走近两人身边,嘴角在方才一瞬间失态之后,又重新挂上了嘲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