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得到印信了,这是着急去哪里呀?”千藏坐在马车里面,对着独自赶车的小葵见点评道:“他们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吗?那是哪里来的表兄弟吗?”

马车晃得厉害,车头的葵见将马鞭抽得清脆,健壮的公马甩开了蹄子,直将马车拉得快要散架。

“他已经得到授印了,这个故事还没有完?小孩子心思这么复杂的吗?”

英彦无视了这狐狸的十万个为什么,他从小在白峰山长大,神社中颇多忌讳,除了言行有规矩,还有许多的地方都是禁入的,听打扫庭院的小弟子们说,那些地方都是以前家主们或者长老住的地方,不能再居住旁人。

还有就是——存放禁书的地方。

大家族好似老树,一代代的生长繁衍,一辈辈的新人换旧人,许多的枝丫掉落在无人看顾的地方,任落叶和时间将它淹埋。

其中的许多因果也在黑暗中生根发芽,在无人知道的地方长成奇形怪状的植株。

记录这些植株的禁书不好传播众人,也不能一烧了之,便全部堆在一个荒废的小地殿中任它们霉烂。

英彦当家主时曾经检视了地殿,将这些或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或是讳莫如深又忍不住记录个只言片语的书籍移去更偏远的石宫。

狐狸不停的在他耳朵边上问,嚷嚷得他耳朵冒油。

“其实这个事情并不复杂。”英彦败下阵来:“白峰山这里原来是人族术士和妖鬼两派共同看守的地界。”

人族与妖族的派出代表鸦族一向交好,因此也和和睦睦的共处了几十年,但是时间一长便难免有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