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之前,你去见了谁?”
山吹律理的问题让费奥多尔接过纸质文件的动作滞了一瞬,他很快整理好多余的情绪,神色不变地将情报拿到手中。
“我一直在好好的为你牵扯敌人。”费奥多尔说着绝对的实话,“一路上不是很顺利么?我选的汇合地址也很好吧,即使有直升机在附近飞行也不会被港口afia察觉。”
高明的骗子永远不会把谎言挂在嘴边。费奥多尔热衷于没有谎言的欺骗,他的态度真挚诚恳,他的言谈无可挑剔,多少自诩聪明的人对他交付信任,又有多少自认狠辣的人到死也不明白他是何时出的手。
“是吗?”山吹律理淡淡地说,“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她意外地没有纠缠,反而让费奥多尔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对山吹律理不算了解,只偶尔从果戈里口中听说过:她是个不喜欢吃亏的人。
“因为小鸟很厉害嘛。”小丑摇摇晃晃地说,“你当然可以欺骗她利用她,只要做好去死的准备就ok。”
“承诺?哦,她是个遵守承诺的人,前提是你也完完全全遵守了承诺。只要你有一点点——撕毁承诺的意图,她会比你撕得更快哦,是某种意义上很狡猾的女孩子呢。”果戈里愉快地说。
如果是这样,她……
费奥多尔的视线在手中的文件上停了两秒,他抬起手,雪白的纸页从他指尖划过。
刹那间,无数雪花淹没了费奥多尔的视野。
雪白纸屑如鹅毛大雪劈头盖脸袭向他,柔软的纸绵化为杀人的利器,细密的疼痛与血气染红了白色,如一簇簇血花在风中绽放。
费奥多尔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细长的伤痕,血珠沁渗而出。
山吹律理冷漠地抬了下手,给出结束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