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幼荔没说话。
慢慢、现在、永恒。
朴世元的用词,有点怪异。
听起来要表达的意思似乎是,制作标本应该在当下剥夺小动物的生命,而不是等待它们自然逝去。
难道他真的杀过小动物?又或许……单纯指蝴蝶?
裴幼荔心情复杂。
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本身就很矛盾,想进行科学研究,或是想表现艺术,经常要以其他动物的生命或尊严为前提,就像为了口腹之欲去吃肉一样。
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强弱之争。
裴幼荔回过神:“抱歉,有洗手间吗?”
“有,就在那里,”朴世元指了一下方向,“我去把白菜抱出来。”
“好。”裴幼荔走进洗手间,锁好门。
她专注地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没发现什么异样,就戴上了手套。
架子上只摆着一副洗漱用具,护肤品也都是男士款,朴世元应该是独居。
梳子底下压着一两根短短的头发,地板缝和洗手池边缘也有不少,裴幼荔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夹起来,放进塑料袋中。
dna鉴定一般需要新拔下来的、带有毛囊的头发,自然脱落的不一定能出检测结果,需要多拿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