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决明看了眼君淮紧张的样子,抿了下唇,把视线挪开,“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伤了。”

他最近这段时间的记忆总是有些混乱。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噩梦,梦里的自己昏昏沉沉,被掐住脖子一样喘不上气来,每天把药当必需品,不吃药就会难受到浑身发抖,摔砸东西之后自残,梦醒过来之后他觉得实在是太离谱了。

这个噩梦毫无逻辑可言,又真实的可怕,像是在亲身经历。

而且他在家里找到了梦中一直吃的药,打开只剩下小半瓶了。

他不知道是谁吃的。

他的心底隐隐的冒出一个完全不可能的答案。

“不记得就算了。”尽量控制自己好声好气的说话,君淮咬着牙揽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客厅带,“能走吗?我扶你过去,你先坐着,厨房的玻璃我来收拾,你不要碰了。”

“只是不小心把伤口拉开了而已,又不是把腿摔断了,为什么不能走?”楚决明看他一眼,“大惊小怪。”

把搭在肩膀上的手拍开,楚决明冷静的自己按着纸,拿开看了眼,然后把纸团了团随意的扔掉,“血止住了,我自己用药水消个毒就行了,你把厨房弄干净。”

没那么娇弱。

怎么君淮现在变得一惊一乍的。

从餐桌抽屉里抹出一直备着的医药箱,楚决明坐着涂药水,毛绒绒的狗脑袋亲亲热热的凑了过去,鼻子还好奇的去碰没盖盖子的药水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