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接过碗,毫无形象得囫囵吞了起来,一碗过后人精神了许多:“这火蛇斑疮的潜伏期较短,明日一过,那些带亲人尸体回去的百姓里估计会大规模爆发火蛇斑疮,西夏使团就是想趁着京城大肆爆发疫症的时候进京,以此要挟,这如意算盘打得铃铛响啊。”
白锦堂将碗都收拾起来,再回头望了望公孙:“你似乎,不像之前那么着急了?”
“你不是说,西夏这次进京会带来大量的胡兰草?”
白锦堂仔细回忆了下:“啊,是这么说过。”
公孙一拍大腿:“那不就得了,会有你们夜阑帮抢不过来的东西?何况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白锦堂好笑道:“先生,你可是公职人员,说明抢这种事,不太合适吧?”
公孙气鼓囊囊得摆了摆手:“救人命这种事,哪能叫抢啊,那叫积德!”
白锦堂收拾完碗筷又坐回公孙床边,摇了摇头道:“西夏这回可是花了大功夫的,动用了西夏一品堂的全部力量,铆足了干劲就等着这一波了,就算是我夜阑帮,也没那么容易积得了这德,何况,要是能打劫,半道上我就动手了,何必等他来京城。”
公孙挑眉:“白大当家这是认怂了?”
“你激我也没用,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胡乱给出承诺。”
两人正争论,忽然门外有人恭敬得喊了一声:“大当家,有事禀报。”
白锦堂将公孙的被子压压好,才望向门外:“进来说吧。”
一身着夜阑帮服饰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见到床上的公孙,有些犹豫得望了望白锦堂,白锦堂看出他的犹疑,说道:“公孙先生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是。”那年轻人低头道,“我们的人在城郊追到了与帮众相同打扮的贼人,想来应该就是钟家灭门案以及钦察司惨案的凶徒之一,本想活捉带回,没想到他服毒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