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莫胡言乱语。”法海沉着声警告。
还不知自己回去可能要被罚抄佛经的阿乐见薛青又带上那个眼熟的丑面具,瞪圆了眼睛,“原来你就是那个带丑面具的姑娘!”
嗯?难道这小朋友之前还看到他了?
薛青好奇挑眉,但阿乐下一句话几乎让他翻了个白眼。
阿乐说:“你就是那个在桥下偷看师傅的姑娘!”
那哪里叫偷看!!
明明是观察敌人动向!
仔细的观察!!
薛青气结。
他辩解,“还不是你师父偷偷跟着我,也不是是何种用心。”
阿乐晃了晃脑袋,下意识维护自己的师父,“我师父是第一圣僧,才不会干这种事情。”
但是他又想到两人前面的姿势,又有些不确定,气势小了几分,“一定是他太喜欢你了。”
没有多与他们进行口舌之辩,法海偏头,屈起指节敲了敲阿乐的小圆脑袋,“走罢,再不回去要到宵禁了。”
阿乐小手捂住被法海敲到的地方,小小的痛呼一声,见师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赶忙迈着小短腿跟上师父的步伐。
“师父!等等阿乐。”
从巷子中走出去,法海的僧袍由沉郁的黑变成金橙色的人间灯光。
薛青看到他挺直宽厚的由僧袍裹着的脊背,在华灯下有了几分人间俗世的气味,连在黑暗中遮掩不住的锋利也一道被世间光彩包裹。
他没有回头。
倒是好不容易跟上法海脚步的小童在巷口处回头看着他,朝这个被自己认定为“师娘”的人挥了挥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