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走了没多久,念慈出声打破沉默。

“他作恶多端,身负多条人命,不处理难以平民愤。”

薛青没想到念慈突然说这个,他才说了一句念慈便猜到了他是何时有的一面之缘。

“念慈大师如何得知我是那日见的大师?”

念慈微微笑了,“贫僧平时素习佛法,不像师弟法海,经常外出降妖。近日出寺,便只有那一日。”

“只望姑娘不要害怕贫僧就是。”

那眼温温和和地看过来。

仿若对这样一个人升起惧意,会是件值得羞愧的事情。

“怎么会呢。”薛青干巴巴地夸奖,“大师降恶妖,本就是积善之事。”

嘴上说着,薛青却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

念慈这么一说,反倒是唤起那日的记忆来。

连带着蛇类的翻滚,皮肉的焦味,百姓的欢呼,都一同想起来了。

他一个妖在这位前日刚亲手杀了一只妖的僧人面前,虽知道那妖是恶妖,但依旧忍不住莫名产生了奇异的兔死狐悲之感。

“总归是生灵,贫僧下手不忍。”

念慈叹了一口气,转了话题。

“薛姑娘在寺中住的可习惯?”

“若是有什么照料不周的,定要告诉僧人。”

他像个宽厚的长辈,娓娓道来。

薛青却兴致不高,只蔫蔫地应着。

今晚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奇诡了。

那奇怪的后山,诡异的巨石,密密麻麻的符文。

他为什么会从那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