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路安莫名就更是别扭的，隐隐还有几分想哭的冲动，暗搓搓瞅了他一眼，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不好，就是烦躁，就是……”

“都怪你！”

突然就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责怪，小姑娘说完还扭到一边去，就不搭理他了的意思。

凌某人也真就懵了个逼的，都怪他？他做错什么了？

“是还因为昨晚的事吗？”

“哥哥已经和你道歉了啊，你还很生气吗？”

男人宽厚的大手轻轻摸摸她小脑袋，带着安慰的亲昵，神色却是一脸茫然的。

路安忍不住就哭了起来的容颜，抽抽噎噎吧嗒吧嗒往下掉的眼泪。

从小到大，她从没因为什么哭过，即便就是自己身体瘦弱什么都干不了，她也就只是会干瞪着眼发呆，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东西。

却是包括昨天到现在，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哭了。

之前一次是因为爷爷，那似乎也情有可原，但是昨晚、包括现在、

她觉得自己矫情死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还越哭越伤心了的感觉。

那拼命抬起来擦眼泪的小手，擦到她那么好看的眼睛都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

凌某人别提多心疼了，僵硬的大手试探着、想要给她安慰，却是才刚碰到她小脑袋，小姑娘突然给他撩开，站起来的身姿就冲他道，“我想跟你打架！”

“你跟我打架好不好？”

那眼巴巴一副你不跟我打架、我可能就再也不会好了的小模样。

凌某人真的就是傻眼的，完全搞不懂小姑娘这莫名其妙的逻辑，怔怔看了她好一会，到底是沉沉站起来的身姿。

因为凌川个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七甚至往上，所以他的帐篷要比路安的要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