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酸涩的眼眸，压抑的是无尽后悔。

旁边乔心怡不由得心疼的，任他发泄完才上前靠近他，仔细拿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泪，低低的嗓音安慰道，“好啦，你不这样，我也知道你其实是在后悔。”

“都怪我！”

“都怪我当时被鬼迷了心窍，你那么跟我说，我突然就想……”

乔心怡说着，已然也忍不住哭出来的容颜，只到底也还是更坚强的忍下去，整理了好一会，在凌默旁边坐下，弯弯带上笑意的漂亮眉眼，似乎是想到什么，悲凉开口道，“你知道吗？”

“我曾经用自残企图得到阿川关注过。”

“就是，我故意在他面前装跌倒，随后用刀割伤自己，我跟他说我痛的快要死了，我问他可不可以哪怕只是假装说一句喜欢我。”

“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他怎么回答的？”

看女孩强装坚强的模样，凌默心知这大概不会是什么好回答，也就是顺着她的话问。

乔心怡更显苍白的笑了下，浅浅的声调，答道，“他说，就算我因此在他面前自杀了，他顶多给我打个救护车，他不可能会对我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甚至只会愈发的厌恶我。”

“他说，因为我自残就对我表露关心、那万一以后我变本加厉甚至以此还逼他跟我结婚呢？”

“他说，凭什么因为我受伤了他就要心疼我来说一些哄我的违心话，比起我这个明明是自己作践自己的人，反倒是他这个被无辜牵连的人才应该更可怜吧。”

“你觉得呢？”

女孩说着，猩红的眼眸沉沉凝望向他，那么悲伤、无助、甚至绝望。

凌默一下就愣住的，久久都没有吭声。

他不懂，为何小叔能如此的绝情。

关心一下又怎么了？

倒是乔心怡又接过话来说道，“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