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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的几百年内,每一个月他身上蛊虫都会发作,每此都恨不得活生生的剥去他一层皮。

蛊虫带来的痛感如同将他体内所有的骨头一点一点悉数打断,抽筋切肉,循环往复。

虽然时间只有不到一天,可每次都痛彻心扉,度日如年,在萧无辰每次清醒过来时,他的房间所有的东西都被撕得粉碎,到处布满了他为抑制身上的痛楚,而磕碰出来的大片血迹。

久而久之,他的房间变得极为简单,所用的桌椅也是牢固扛砸的那种,最起码他在用头或者其他地方撞过去时,不会坏的太快。

可自从上一次抱着段泽,那股痛楚被降到了最低后,他久违的睡了一次好觉,食髓知味,百年来忍忍就过去的痛,此刻竟是这般难以忍受起来。

萧无辰抬眸望着那个缩在角落的人,紧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每朝人走一步,面上的金色符文便会向自己身体四周蔓延一寸,等他半跪在床前时,那些金色符文已然到了他的小臂处。

他伸出手,带着恳求的看着段泽,出声道:“我只牵一只手好不好?”

太疼了,快要疼死了。

男人的桃花眼噙着疼出来的泪水,没有了原身所背负的那么多东西,此刻萧无辰的眼眸格外的纯净。

他只是单纯的表现出对段泽的亲近和渴望。

而此刻段泽的情绪正是最容易被影响的时候,他被对方这样一瞧,登时动摇了半分,神识探测下萧无辰体内的蛊虫活跃异常,以对方入神期的身体承受度,都能疼的满头大汗,其中所要经历的痛楚是他难以想象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