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被刺激得又往他怀里缩了缩,环住他腰身的手臂缠绕得更紧。

可怜那青翠的藤萝终于寻到了参天的松柏,只想攀附着,汲取着,彼此气息交融,与之同生共死。

终于,他像是着了魔似地低头,用了力地与她交颈相拥,耳鬓相磨呼吸相闻,用鼻尖轻蹭着方才一寸寸抚摸过的细腻肌肤,唇边也贴上了温暖柔软的归处,极温柔地轻啄了两下。

再深深地吸了口气,那股儿萦绕在两人周围的甜香也充斥着在他的鼻端。

倏尔心乱如麻,他有些粗暴地勒紧了怀中的人儿,只想把她死死地困在自己的怀里。

怀中的女郎似乎被他勒得不舒服了,微微细喘着抬起了头,眼尾含朱,挑起的眉梢都透着娇矜。

那张容色绝艳的脸,分明是陆菀!

谢瑜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回想起梦中荒谬的场景,谢瑜按了按眉心,唇角翘了翘,他真是被蒙了心了。

不过是骗了个年纪尚小的女郎倾心于自己,倒是自己先入了魔障。

弯起唇角的弧度变得嘲讽,手上收紧,指尖用力地捏着杯壁,变得发白。

良久,青瓷小杯才被稳妥地放置在同材质的托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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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徐司直递了帖子,说有事上门拜访。”

阿云给她续了杯茶水,低着头通报着。

“徐司直?”

陆菀从一堆账本里抬起了头,这两天周夫人一时兴起要教她查账,她也不得不装装样子,顺着她。

接过茶水润了润喉,她又重复了一遍,“是徐司直?不是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