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不为求财,就是为了取她性命,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恨她。
她闭了闭眼,心凉如水,难不成要死在这里不成。
竟是两世都不得好命。
手边似乎是摸到了什么物件,她睁开眼看了看,是她为谢瑜求取的平安符。
陆菀有些嘲讽地笑了笑,手下握住,用力地收紧,捏得那物变了形。
求平安符,求平安,反而要丢了命了,甚至还要连累这些人与她一同送命。
似乎是过了很久,又似乎是一瞬,外面就恢复了宁静。
有人慢慢地拉开车门,一线光渐渐照得车内更加明亮,冷气也直往车里钻。
陆菀心一横,眨开了眼,就看见脸颊上还沾了血珠的少年,他身上的红衣都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变得暗淡许多。
“阿菀?你可还好?”
周延有些焦急地问道,向她伸来了手,那手上还染了血,他连忙在自己衣襟上蹭了蹭。
最绝望的时候突然又有了生路,陆菀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
看在周延眼中,就是她被吓坏了,他支使着那两名欣喜落泪的婢女,“把你们娘子搀扶出来,牛车已是不能用了,需得骑马回城。”
陆菀的脚落了地,才找到了些真实感。
她不敢看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和伤员,视线只落在周延脸上,“世子怎地来了?”
见她还能主动开口询问,周延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回应着她的话。
“我今日本就要辞行回城,恰巧路上就撞见了,”他指了指身姿矫健的侍卫,“更巧的是,我来时便带上了王府的护卫。”
这话是假的,他分明是见了陆菀之后,左右在佛寺也静不下心,临时打算回洛京,刚好撞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