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好事的就啧啧称奇。
这别院许久不曾有人住,忽而来了一家子,俱是容貌出众。
原本以为这就罕见了,却不料还有个仪容更出众的郎君找上门来,还被打了出来。
“郎君这是从何处来?怎地就被打出来了?”
有个好事者就卡嚓卡嚓地啃着那名唤六月白的晚桃,好奇地扬声问了句。
谢瑜虽是被赶了出来,却不气恼,唇角还是微微翘起的,一副温和含笑的如玉君子模样。
他接过谢九递来的伞,取出帕子略略擦了擦水珠,温声回应着。
“我与这家的女郎定下了亲事,但我前些时日做了些错事,惹得她不快,这是专门来与她赔礼道歉的,便是被打也是应当。”
一听这话,看热闹的人都乐了。
这等小儿女间的事,最是有意思。
尤其还是俊秀郎君与美貌女郎之间的事,便是没事也能传出些事来。
就有人笑呵呵地接着问道,“郎君这是干了什么,才能让未来丈人给打出门的?”
陆家别院斜对面有一家,是丰淮有名的富户,他家年纪最小的郎君听了仆人回禀,便也急匆匆地赶了出来,这会正歪倚在门框上,闻言就不屑嚷道。
“说不定就是干了什么对不住人家小娘子的事,要不然能被这般打出来。”
他撇着嘴,似是极为鄙夷谢瑜的为人,“看上去人模人样的,说不定内里有多黑心!”
谢九眉心一皱,就有些手痒。
他潜伏在这附近许久,自是知道这位小郎君也是每每寻到了机会,就会往陆娘子跟前转上一转,那等心思可以说是昭然若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