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冲谢瑜挑了挑眉,眉眼里意味明显:谢郎君果真是艳福不浅。

谁知这时,要离去的张元娘又转过了身,厚着脸皮冲他故作娇媚地笑了笑。

这就让谢瑜挑了挑眉,低声道,“看来这张家女郎,更属意的是世子才对。”

没想到还有这般转折的周延心下郁郁,只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未曾答话。

他见陆菀低头整理着那一捧草药,更是郁卒了几分。

阿菀竟是都不在意到,有人居然试图在勾搭他。

被他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盯着,陆菀一无所觉,只因她此时正是看着这草药出神。

这些草药还是得用上。

若是谢瑜能早些好,他们便是赶路也不必再分神留意他。

为了使周延不再多心,她便将这话说给了他。

周延也是认同的,但他却是因为自己有些私心。

若是谢瑜好起来,阿菀便能少些担忧,也就不会时时留心地多看那人几眼。

两人也不管谢瑜有什么想法,一道把草药挑拣分好,又在院里寻了个趁手的石块,把药草捣磨好。

随即,就将这盛了绿糊糊的碗递给了谢瑜。

周延开的口,“张家人的好意,郎君还是莫要浪费,你若是早些好起来,我们也好早些赶路。”

可谢瑜只垂着眼,将草药接过,并不曾应下。

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也懒得再管他,陆菀撇了撇嘴。

她洗净了手,又与周延说起些该如何传话回去之事,只把谢瑜当做了个背景板。

不知不觉,这天色就暗了下来,用过了晚食不久,就到了该休息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