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了他这话,反而停住了。
“那郎君呢?难道也是我的吗?”她低声问道。
她与谢瑜最初的矛盾,便是他过分的掌控占有欲,才会每每做出些背后算计她之事。
陆菀至今都未曾完全释怀。
听见他这般说,难免有了些联想,便赌气反问了句。
“郎君不是你的,”身后的郎君俯在她颈间,沉默了片刻,才闷笑道。
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颤动,陆菀几不可察地一僵,又听见他温声继续道。
“但谢瑜,谢询安,亦或是谢家六郎,谢玉郎,都可以是阿菀的。”
本就是黑暗间,谢瑜又在她的身后,陆菀看不见他的神情,难免有些不安地握住了他的手。
大约是察觉到她的异样,谢瑜反握紧了她的,另一只手将桌案上的烛台点亮。
方才看不见还不觉得什么。
这会燃起了烛火,虽是一灯如豆,却也能看见,谢瑜的衣襟领口俱是被她磨蹭得松松垮垮,露出了明晰突出的锁骨。
便是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腰间垂落的丝绦已然是散了。
若是此时有人进屋,一眼就会误会他们曾做过些什么。
陆菀脸色微红,眨去眼中的雾气,虚张声势地整了整腰间的绯色丝绦。
她见谢瑜只是以手支着额,笑眼望她,便忍不住上前替他扯了扯衣襟。
撇着唇角小声道,“这般凌乱,当真容易叫人误会。”
谢瑜的视线垂落,长睫覆眼,“若非是洛京之变,你我二人早已是夫妻。”
这话说的,陆菀甚至能从中听出些委屈来。
可洛京之乱又不能归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