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玉白光洁的锁骨上就多了两道月牙形的浅印。

谢瑜一直垂着眼看她,纵容着她撒娇胡闹,见她不解气地松了口,才微微一笑。

“阿菀可消了气了?早些让你的婢女伺候你歇息,明日不是还要赶路去兴南么。”

陆菀闷闷地应了一声,有些不舍地松开了他。

窗上一对依偎的人影难舍难分,无意间发现了的陆远却是气了个仰倒。

他忍了又忍,才没进去打断那对小儿女。

待到冷着脸回了屋,见着周夫人乜了他一眼,才讪讪着解释缘由。

“我方才经过阿菀那,发现她居然在屋里跟个郎君搂搂抱抱,那身量侧影,一看便是谢瑜。他不是才回的洛京?居然这么快又来祸害我们的女儿,瞧他们两人那模样,分明是和好了的。”

谢瑜又来了?周夫人有些愕然地抚着腹部坐起,挪了挪身后的软枕。

陆远还念念不忘洛京之事,仰头给自己猛地灌了口茶,才继续唉声叹气。

“阿菀这孩子,怎么就在一个坑里绊倒两回?天下好儿郎那么多,非得吊在谢瑜那一棵树上。”

“攸之,我劝你莫要管阿菀的事。”

小儿女的事,周夫人看得分明,不以为意道,“阿菀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她喜欢便好,你可别去摆阿耶的谱儿训导她。”

“我最是疼她,如何会去责怪她。”

陆远有些无奈,“只是觉得谢瑜并非良人,何况他如今的境地非是易与,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归宿。”

他难得絮叨,过了许久,才惊觉周夫人都未曾出声。

转过身去,才发现她已经睡熟了。

怀着身孕,今日又奔波了一路,只怕早就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