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地将自家娘子扶进被中,陆远望着她睡熟的面容和高高的腰腹,脸上满是为人夫、为人父的温柔神色。
只是一想到谢瑜那小兔崽子诳了自己的女儿,他就难免又皱眉叹了几声。
为人父母,哪有不担忧子女的。
另一边,与陆菀分别后,回了后院的屋舍,谢瑜就坐到了两人胡闹过的榻上,只觉得那股熟悉的清甜气息还萦绕在鼻端不去。
指尖探上锁骨间,便触到了浅浅的凹痕,他慢慢地翘起唇角。
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阿菀用力不重,想来明日便消了去,倒是有些遗憾了。
至于陆菀所说的那些话,则是被他抛诸脑后。
他本就没什么心事,不过是见着了谢琅,想起了些旧事而已。
旧事旧事,早就该被他忘个干净,又何必再说给阿菀听。
…………
翌日早起时,陆远见着谢瑜光明正大地来请安拜见,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
可余光里瞥见面上噙笑的陆菀,他只得收拾起脸色,勉强跟他客套了几句。
陆萧倒是没想太多,他对谢瑜很是有些成见,冷哼了两声,并未主动接话。
这一幕落在同样来请安的沈池眼中,便让他暗自玩味挑眉。
原来陆家人对着这位与菀表妹定亲的大理寺卿,竟是如此不客气。
看来需得教人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过何事。
一屋的人各怀心思,倒都维持着面上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