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强抢都不为过。

随着女郎娇柔的声线慢慢道出已被掩住的、近乎洗劫一般的瓜分行径,无数鄙夷的视线投注到了汗如浆出的数人身上。

“诸位莫要羞愧,这都是我外祖父当年亲口答允的,在他老人家眼中,钱财也不过是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

陆菀不自觉地学着谢瑜的模样,唇边浮现一丝清浅笑意,语气温和地道。

“如今我与阿娘前来,也不过是想求商会为周家的布庄主持公道,并非是讨要旧物。”

“想来诸位皆是信义之辈,定不会辜负外祖父生前所托。”

这是又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钱隶眼神一亮,只要他们想法子把布庄还回去,此事便能揭过了。

便是传出去,也总比欺负孤女,得了周家好处却赖了账要好听许多。

他当即就变了脸,向前对着周夫人施了一礼。

“周家侄女且安心,布庄之事,我等义不容辞,定会想法子与信王府的人交涉,尽快让布庄恢复运作。”

“如此,便烦劳钱伯父费心了。”

周夫人展颜一笑,扬手示意女儿与她一道回去。

“周家侄女,”钱隶追了出去,在石阶处叫住她,神色十分的慇勤。

“这位小娘子便是你与陆郎君的女儿?”

昔年周陶领了个小郎君回家,还将独女许配给他,可是给兴南之人茶余饭后添了不少笑料。

都道他是给女儿找了个不改姓的赘婿。

谁能想到,那眉眼俊美的小郎君竟是有大来头的。

如今他们的女儿都出落的如此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