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不足与谋。”

俊美郎君歪着头,慢而细致地舔过后槽牙,嗓音微哑。

“他又怎知自己这个位置便能坐得稳妥。”

屋内的其他人自是不敢答话。

被踹到了心口,婢女疼得眼前一黑,趴倒在地。

可一想起这伺候之人的喜怒无常,便又连忙瑟缩着跪好,小脸上满是恓惶之色。

偏偏此时沈池又柔情脉脉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拇指用力地蹭着她的唇瓣。

那双狭长的眼眸中墨色愈发深邃,像是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人一般。

他慢慢道,“赝品不过是个赝品,生得五六分像,却是一点神韵都不曾有。”

被改名为阿婉的婢女想到了其他惹了郎君不欢喜的女子下场,几乎要抖成了个筛子。

在极惊又惧的情绪笼罩下,凭空生出一股胆气,她膝行几步去抱住了那郎君的腿,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期望能得了对方几分怜惜,好捡回一条命来。

瞧着这双肖似某人的眸子沾染上水光,又亮了几分,沈池才略略满意,拍了拍她的脸,生着薄茧的手指游曳着,蠢蠢欲动。

原以为不过是见色起意,没想到自己当真是有了几分心思。

回了丰淮这许久,竟觉得别的女子都少了些韵味。

沈池踢了踢脚边人,示意她上来伺候,心里却是想着,那位大理寺卿正在兴南,越宁王则是在岭南陈兵待动,若是自己当真借刀杀人,又有几分可行。

原本藉着美人计勾搭上的双方间,已然是生出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