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疯子?
陆菀心口一闷,隐隐有些透不过气,难道不应该与她同谋,想法子助她逃离沈池么。
她细细打量这眼前人,忽然又有些理解了。
大约是已经心态扭曲,见不得她好,又不敢与沈池对着干,索性来说些伤人之语,也让自己过得不痛快。
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陆菀一改方才装出的柔弱模样,懒懒地倚到软枕上,撸着怀中的小白,任由薄被散开。
“多谢琴娘子劝慰,我忽而觉得沈郎很是不错,能得了娘子的心上人去,是我之幸。”
琴心被噎了一下,细长眉梢绷紧挑起,她高扬起了手,却立时被人抓住了手腕。
转过头去,她便是一颤,嗫喏道,“沈郎……你怎么……”
她忽而反应过来,对着榻上女郎怒目,“是你!你分明是故意让沈郎看见我这般!”
“沈郎,你信我,都是她,都是她故意……”
“我若是不回,只怕菀表妹的脸上便要添上伤痕了。”
沈池拧着眉望向琴心,语气轻快却又戾气十足。
这话却是对陆菀说的。
陆菀懒得看他们的歪缠官司,别过脸去,葱白细指在小白的绒毛里细细梳过。
却听见了人窒息时喉咙间发出的闷哼异响声。
一回头,便见沈池正死死地掐住了琴心的脖颈。
有数支流苏发簪跌落到新铺的绒毯上,一丝声响也无,乌鸦鸦的青丝也披散了下来,可发簪的主人已是眼白上翻,没了气息。
这是沈池第二次在她面前杀人了。
间隔不到一天。
陆菀无意识地往床内挪了挪,却被他慢条斯理地扯了出来,强迫她去看那倒下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