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握住了在自己掌心作乱的根源,干燥温热的手指与之细细摩挲着,忽而不经意地问道。

“这两日阿菀可是做了什么梦?”

陆菀一怔,就听见他语气平和道,“我陪着你时,便做了一梦,梦见你惧怕我,让我不要靠近你。”

他说的平静,可袖袍里的另一只手却渐渐收紧发白。

还有这事?

她蹙着眉回忆,可这两日睡得昏沉,这会儿都不觉得如何清醒,哪里会记得做过什么梦。

谢瑜也没有追问,抬起她的手,仔细将包裹住手心伤痕的布条又系牢了些。

语气低低的,“手心可还疼?”

陆菀这才注意到,自己被瓷片划伤的手上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她眸中一亮,刻意笑着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语气笃定。

“我猜,这一定是瑜郎给我包扎的。”

她记得谢瑜最是喜欢系蝴蝶结。

送她的物件上总是有他亲手打上的结,前些时日去他那消磨时间,也总能看见各式的卷轴上都打了同样的结。

也不知他从哪学来的,难不成是跟自己学的,她翘起唇角。

谢瑜也想起那些,别过了眼没有回答,玉白的耳尖却微微发红。

却也情知她是在转移话题。

手心被划了那么深的伤口,定是她紧紧攥着什么锐利之物才会造成,罪魁祸首,除了沈池不作第二人想。

被掳走的两日,她一定受尽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