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眸中冷厉之色一闪而过,“沈池虽是脱逃,我却已经将他手下之人尽数除去,想来很快便能抓住他。届时,便会与他算算这些时日的总账。”

这是要替她出气的意思。

两人之间隔了些距离,他今日又反常地不曾靠近。

陆菀抿了下唇,挪到他身边,主动地揽住他。

还以为他是心疼自己手上的伤口,自责懊恼,便轻声安慰他。

“不过是手心被碎瓷片划伤,不碍事的。”

谢瑜没有立即接住她,反而是迟了会,才回抱住她,力度之大,几乎要将这些时日的担忧不安尽数捻织成绳,将她勒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轻叹了一声,“阿菀……”

听出他话里的未尽之意,原来谢瑜这般的人也会后怕,陆菀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的怀里,眼中水光一闪,偷偷地笑了笑。

她醒来好一会了,只有此时窝在他怀里,才真的彻底心安下来,像是疲惫行人终于放下了背上的包袱。

也清楚地意识到,那些任人宰割的提心吊胆与紧张惊慌,确实都已经过去了。

毕竟有谢瑜在呢。

有他在,定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欺辱她。

二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了好一阵。

屋外似乎起了风,树枝的影在窗上一下下敲打,和着欲语还休的韵律。

埋在熟悉的怀抱里,陆菀等不到谢瑜开口,便琢磨着,难不成他是还在计较那什么梦境?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主意,她蓦地轻咦了声。

谢瑜垂眼看她,见她耳边微微发红,心尖一软,眸色更柔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