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好像想起来了,”陆菀仰头望他,睁眼说瞎话。

“我也做了一梦,是梦见沈池拿我引_诱瑜郎,实则暗中伏杀,才在梦中让你不要靠近我,并非是因着惧怕之故。瑜郎,便是在梦里,我又怎会怕你?”

谢瑜见她如此解释,反而闭了闭眼,心中隐隐钝痛,连呼吸有了不顺畅的感觉。

以他对阿菀的了解,她分明是在说谎。

为什么要特意说谎掩饰,难不成真是被他的狠辣手段吓到了不成?

她就这般怕自己?

顿了顿,谢瑜温和道,“原来如此。”

陆菀心下忐忑,也不知他是否发觉,便扯着他说些闲话,还将从沈池口中套出的话尽数抖给了他,让他关注裴蔺的动向。

夜色深了,谢瑜替她掖了掖被角,“阿菀今夜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可好?”

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出来是自己编谎,陆菀一阵心虚,胡乱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地望着谢瑜离去的背影。

待他离去,她才用薄被捂住了脸,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越描越黑。

陆菀觉得一定是自己才醒过来,脑子不清醒,才干了这么件蠢事。

可要她违心地说自己那日一点也没有被吓到,这话又有些说不出口。

再说了,才见着他面不改色地下令杀人,用的还是那般酷烈的法子,想起来有些怕不是很正常么,让她缓上几日不就好了。

方才看见谢瑜第一眼,她就发觉这人有些不对劲,明显是被此次她被掳走之事影响了心绪。

若是她再说自己当真害怕过,不定会让他如何失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