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并不乐见于此。

如今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东宫,周怀璋倒是一心系于儿女私情,甚至想将他的阿菀牵涉其中。

他匆匆回京,可不是为着洛京几次相催,而是圆观大师回了信,说要与他详谈阿菀之事。

若否,与阿菀在路上再慢些也是无妨。

见谢瑜不答,再想到昏迷的阿湄,周怀璋一狠心,扭着脸对内侍道,“让人去将陆娘子传进宫。”

“便说这是孤的召令。”

他用上了太子的自称,这是要拿身份压着谢瑜。

殿内侍奉的内侍战战兢兢,闻言便要出去,却被一袭青衫拦住。

谢瑜掀起眼帘直视周怀璋,拢在袖中的手一瞬紧握,慢悠悠问道。

“殿下果真要如此?”

…………

眼见谢瑜进了宫,竟是直到夜了都不曾回,陆菀有些坐立不安。

回府时已是夜半,她花了许多时候指使着人,将这屋舍重新照着她的喜好收拾妥当后,便又亲自去安排整治了一桌饭食,权当他们自己接风洗尘。

谁能想到谢瑜竟是未回。

如今菜都凉得透了,汤羹黏糊在了一起。

天将擦黑的时候,谢觉倒是来过一遭,只道是郎君被太子留在了东宫。

这都几时了,竟是还不曾回。

陆菀托着腮,两眼望着饭菜发直,等得生无可恋。

“娘子,许是郎君有要事要与太子殿下商议呢,您先用些点心垫垫?”阿妙端来了一盏栗糕。

陆菀当真是没胃口,她只带了阿妙,打算在居所和谢瑜书房之间的小径上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