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心思下,一连数日,竟是连半点赐婚的影儿都没泄露。
这可就让陆萧越发急躁。
虽说那日在宫门处,剑指谢瑜,却被他好声好气地解释劝回,但到底是半信半疑的。
谢瑜说他入宫是为求娶阿菀,可这都几日了,竟是一点风声都没露,倒是都城内的传闻越演越烈。
这日他又听见些风言风语,用晚食时,就不住地往专心用粥的陆菀身上瞥去,按捺不住地先开口,“阿菀,这几日谢瑜怎地不上门了?”
明明上一次赐婚时可是三天两头来陆府,连洛京地动后都要第一时刻赶到。
陆菀手一顿,慢吞吞地掀起眼帘往兄长处望去。这叫她怎么说,难不成要告诉阿兄,那人如今翻-墙手段越发高明,又有下人接应,夜夜寻了空,便来敲她的窗吗。
这也太羞耻了。
她腮边微红,眨眨眼,“许是最近太忙,没得着空?”
陆萧见她神色有异,心道妹妹怕不是早就因为此事难过,自己怎能如此在阿耶阿娘面前伤她的心,只得偃旗息鼓。
等周夫人处散了,陆菀回院落时,就发觉兄长跟在自己身后,一会拧眉,一会叹气。
她挑着眉道,“阿兄,你今日怎地奇奇怪怪的。”
陆萧见她披风的系带松脱了些,下意识想伸手,继而想起两人现下年岁,自己动手不妥,只得皱眉对着阿妙道,“你去替阿菀系好系带,连松脱都未察觉,当心让她着了凉。”
哪有那么夸张,自己又不是纸糊的人。
陆菀忍不住地笑,捧着手炉侧过身,让阿妙替自己系好披风,笑着看他,“阿兄追出来便是想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