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慢脚步,回头见乔歌没动,愣愣站在那儿,像是黑暗中的虚影,会随时消失。

喻麦慢慢走回去,记忆模糊,不解地说:“你那时候为什么在哭?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见喻麦摇头,这条小路实在冷得让人打颤,乔歌搭上喻麦的肩,走到他们来的胡同路上,“因为我有个很敬重的师兄死了,抑郁症自杀。我跟你那时候差不多大时,我父亲,也是这么没的,两个人,都是被这圈子给逼的。”

乔歌说地那么云淡风轻,乍听起来,话音如常的沉稳,可喻麦却听出一丝难过的气颤,好像说话都显得艰难。

乔歌的家世,他二十来岁时,还有人故意采访相关话题,想要他难堪,只是他从来不提,还直接怼对方。后来他站稳脚跟,脾气出名的差,特别这问题上,像是他痛脚,但凡涉及这事情,节目里他会直接掀桌走人,大家也就逐渐没人问了。

喻麦不爱八卦别人家里事,所以完全没注意过。

他手指收紧,紧握住袖口,时隔很久,小声问:“怎么回事?”

乔歌苦笑说:“师兄和我父亲很像,直性子,太耿直,得罪圈里不少人。自己不接受圈里那套也算了,结果还没到有能力的时候,偏要做老好人,帮别人。这圈子,结果得罪权贵,被泼脏水抹黑,白说成黑,多容易的事。”

说到半,他深呼口气,反握住轻捏他掌心的手,“我爸叫乔杉,二十多年前很有名。”

喻麦微怔,乔杉这名字,有听老爷子提起过,是老爷子非常欣赏的人,在22年前,突然跳江自杀。那时候他才一岁,不是很清楚其中情况。

伸手抓住乔歌骨节分明的手,他没说话,静静等乔歌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