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讪笑:“娘娘近日不曾招见我。”

事到如今她算是看出来了,太后其实并不怎么待见她,若不是碍于陆涟青的面子,恐怕早把她从永福宫扫出去了,又怎么可能招她到跟前侍候呢?

容从莞尔:“既是没招你,平日没事少往寝宫那边走动。”

他不说温浓也会这么做,知道太后不待见自己,难不成还天天跑去她跟前晃悠,那岂不是找死吗?

温浓谢过他的提点,这一轮对话下来太阳都已下山了,留下天边一抹红。宫廊四处昏光暗影,烛火摇曳,寒风萧索,冻得她瑟缩双肩。

正当温浓途经一处暖阁时,白日衰神再次附体,一盆花卉从天而降,堪堪擦发而落险些砸在她的脑袋上。霎时温浓吓得一身冷汗,仰头只见阁楼窗槛半阖,似是被晚风所吹开,推挪了窗边的那盆花,导致花盆砸下地来。

温浓狐疑地看一眼楼下紧锁的门扉,又看了眼二楼半开半阖的那扇窗,这才小心翼翼绕步离开。

巧合的是,隔天温浓经过前殿一处暖阁,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这一回温浓运气没那么好,躲闪之时脸被高空摔碎反射起来的碎片划出一道口子。温浓一看见血了,刹时火气忍不住,怒气冲冲上楼逮人,就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光天化日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她命的。

冲动的温浓一上楼就后悔了,她听见其中一人操着尖酸刻薄的语气,讥笑着同身边人说:“婉婉,我就说宫里有个长得特别像你的女人。”